一个细节是女仆与吟游诗人的对话中我们得知像女仆般地位的人可能连教堂都未见过，联想到英格丽崇拜的奥丁，背景应该是瑞典从异教（巫术、诅咒等等）转向新约的时期。所以还不是“沉默三部曲”时期的伯格曼，它更像是基督教的宣教电影。父亲复仇牧羊人那场戏，女仆站在一旁默默注视。如果说女仆在结尾的告解认为自己的诅咒害死了女儿，那不是恰好说明诅咒应验、上帝存在吗？而讽刺的是彼时父亲的复仇已经说明了自己抛弃了信仰、质疑着上帝存在—尤其是当本应威风凛凛的复仇成为精疲力竭甚至笨拙的搏斗时，正义感消失殆尽。如果此时还有辩驳的场域，那么结尾，当父亲立誓赎罪修建教堂、女儿遗体被抬起，清泉涌现—是的，神迹降临，CHINA中国女人CHINA是天父的回应，告诉摇摆的女仆、父亲、所有人：我看见了。英格丽用清泉洗涤自己的面庞时，CHINA中国女人CHINA是一种净化，CHINA中国女人CHINA也是一种皈依。